故从CG

原来简介在这里写呀

台湾(二)

*温柔帅气攻x披着冰山美人皮的暴躁受

*有虐,狗血失忆梗,HE





第二天一早张漠就拎着箱子下来退房了。

南方湿热,张漠又一直呆在最北边的省份,即使已经过了一个晚上,他还是不太适应这儿的空气。

旅馆离学校很近,等他交完录取通知书拎着箱子去宿舍的时候才刚刚八点半,今天好歹是有点太阳,照的学校里的路更明亮了些。

宿舍是四人间,二楼,有独卫,张漠来的时候其他三个人还都没到,于是他就挑了个靠窗的床位开始收拾床铺。这屋朝阳,窗外是一个大平台,平台下有台阶,通的是操场。张漠随意的向窗外一扫,瞧见远处有个漂亮的背影,有点像陈凛。不过那人走的快,还没等他仔细瞧就没了踪影。

活像一片云,一转眼就飘没了。

等到十点多,张漠的室友才来齐。跟他想的一样,这三位朋友都是台湾本地人,有两个还认识,进门时正用闽南语说些什么。

反正张漠也听不懂。

“你好,我叫华强,他是赵明亮。”华强是个小胖子,拉着赵明亮和张漠打招呼,张漠正蜷在床上打游戏,看见他们后就坐了起来,笑眯眯的和华强对了下拳头。

“我叫张漠,你们认识?”华强和赵明亮就是用闽南语聊天的那两个,剩下一个舍友的睡在张漠对面,也乐呵呵的报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“哎哟,我们是国中同学啦,没想到居然考到一起,还住一个宿舍喔。”华强性格活泼,很爱说话,带的整个寝室气氛都很活跃,才一个小时大家就称兄道弟,还约了明天一起去喝酒唱K。

他们学校有两天报道时间,第一天就来的同学第二天可以自己安排时间,只要在七点之前回宿舍就可以了,很多先来报道的新生就会约着第二天一起出去玩,提前熟悉熟悉彼此。

男人的友谊往往是最容易建立的,只要哥几个出去喝一顿酒,咱们就是铁子,要是一起打过架,那就是过命的兄弟。

他们四个人挑了个学校附近的饭店,也没要包间,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,点了菜和一打啤酒,一边吃一边聊天。

今天不知道怎么的,又是个阴天,天气预报上还说要下雨,天空上乌云密布,连湿乎乎的风都没了踪影。

“张漠啊,诶你们北方是不是都超能喝的?”华强开了一听啤酒递给他,好奇的问。他们三个都是本地人,也没近距离接触过北方汉子,“北方”这个名词在他们眼里就像北方人眼中的“南方”,充满了陌生和网上夸大的神奇词汇。“啊你们东北是不是都穿花棉袄?”

“东北人买菜都是一百斤一百斤的买吗,不会坏掉吗?”

“你们东北的铁冻过以后真的是甜的吗?好吃吗?老铁就是一起舔过铁的人吗?”

张漠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,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儿才一个一个回答他们的疑问:“也不是都能喝,不过我还是挺能喝的;我们不穿花棉袄;肯定不都是一百斤一百斤买,也有人吃一顿买一顿,但是大家冬天有囤菜的习惯,坏倒不至于,冬天外面温度低,放在室外就跟放冰箱一个道理;至于铁吧,我还是建议你别舔,甜不甜我不知道,你舌头肯定会粘上……铁就是关系好的意思,老铁就是好哥们儿呗,比如咱们就是老铁。”

几位台湾朋友听到他的解释连连点头,还将新学的名词“老铁”灵活运用了起来,互相不叫名字,改以老铁相称。

吃完饭,几个人选了个KTV去唱歌。张漠长的高,外形也惹眼,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有好几个同校的女生过来要他的line,这会到了KTV又有不少看中他美色来聊骚的。最离谱的是还有个女同学从饭店追到KTV,在大家唱一半的时候假装喝醉酒走进包房一屁股坐在张漠身边,直往他身上靠。

“同学同学,你哪个包厢的呀,是不是走错了呀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见张漠一直不理她,那女生没辙,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赵明亮,径直走出了包厢门。

“……原来没醉……阴天,张老铁,你的歌!”宿舍的第四位兄弟叫吴科,一直帮大家点歌,伴奏刚响起就把麦克风塞到了张漠手里。

他踩着高脚椅唱了一首莫文蔚的《阴天》。

没别的,就是觉得这天儿唱这歌,挺好。

下一首是赵明亮的歌,张漠把麦塞到他怀里,知会了他们一声后跑去上厕所。啤酒喝的有点多,尿急。

学生都在忙开学,这家KTV的客人很少,厕所里一个人都没有,等他到提上裤子才听见洗手台有水流的声音。张漠走出隔间,想去洗手,看着洗手台那个背影却停住了脚步。镜子里映出了那个人底下的头,陈凛还穿着那件短袖衬衫,不过衣服脏了,正被他揪着前襟放在水龙头底下冲。张漠甚至能透过镜子看见他衣领里的锁骨和白花花的嫩肉。他的衣服好像脏了一大片,凑近还能闻到酒精和呕吐物混合的味道,刺鼻的要命。

“靠腰啊,吐我一身……”衣服脏的面积太大,穿在身上并没有办法把脏污的地方都洗干净,陈凛正打算把衣服脱下来扔进水池,身旁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那手里攥着的是一件黑色的外套。他往右一看,衣服的主人是一个高个儿帅哥,脱了短袖外套,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T恤,正笑着看着他。

“啊?”

“借你的,这KTV烘干机坏的。”

陈凛皱了皱眉,转过身把手伸到烘干机底下摸了好几下,果然没风。看着身上那件前襟湿透了的白衬衫,湿漉漉的贴在他身上,连胸前的两点都看得见,别说回学校了,穿成这样厕所门都未必出的去……想到这里,他脱了身上的白衬衫扔在水池里,接过张漠的外套穿在身上,拉上拉链把自己一身皮肉遮的严严实实。

“谢了吼,洗干净还你,你留下line给我吧。”

于是张漠手机里新下载的叫做line的聊天软件列表里有了第一个联系人。是那个昨天遇见的,笑起来很好看的陈凛。

陈凛没带走的那件白衬衫,被张漠洗干净藏在了衣柜里。陈凛赤裸着的上身,透着红的乳头,浅浅的腹肌印子,都在他脑子里洗不干净了。

他突然想尝尝精神鸦片的味道了。

陈凛和他一个学校,艺术系的,长的好看,喜欢雪,脾气暴的一点就着,又很爱笑。

他一笑张漠就受不了。

他一笑张漠就想对他好,就想带他会自己的家乡黑龙江,看漫天的大雪。他想着陈凛看雪的样子,就能喜欢一辈子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TBC———


-靠腰是台湾的脏话

-精神鸦片是《阴天》的歌词: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 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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